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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2

“不要!”一个凄厉的女声在密林深处响起,惊动了树梢的群鸦,它们展开
  黑色的翅膀,“哑哑”叫着盘旋飞开。
  幽暗的山林中,两具雪白娇美的肉体被一根血红的阳具连接在一起。阳具的
  主人是个美艳的女子,她一边奸淫着身下少女的后庭,一边冷冷盯着她的粉颈。
  对龙朔来说,这是天意。当日夭夭答应引他进入星月湖,龙朔最需要的就是
  一只合适的女阴,好变成一个完整的女人。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每个女
  人都有性器,但每个性器长短、大小、高低、色泽都不尽相同,差之毫厘便不敷
  使用。
  随着身体的成长,梵雪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重新计算所需女阴的尺寸,而且
  每次都要告诫他不能伤人,只要从新死不超过一日的女尸上取来即可。青春年少
  的女尸本来就不易遇,何况还有严格的尺寸要求。从六年前开始,龙朔翻检过无
  数女人的阴户。有街头妓女,有巨室千金,有闯荡江湖的侠女,也有劫持来的小
  家碧玉。朱衣灵狐和太湖飞凤不过是其中的两个,可始终没有找到一只完美无缺
  的性器。
  龙朔并不想伤害静莺,要怨只能怨静莺妹妹的阴户生得太巧了,不仅与自己
  所需要的分毫不差,而且还是处子。也许是上天让她为她爹爹赎罪,也许是上天
  为了让自己能够报仇雪恨,才在这个时候把这个纯洁的处女交到自己手里,好让
  自己能带着一个完美的阴户进入星月湖……
  “感谢上苍。也谢谢你,把它养得这么好……”龙朔望着静莺的眼睛,柔声
  说道:“哥哥会和你一样爱护它的……”
  柳静莺像一尾快要窒息的小鱼那样喘着气,靠真气勃起的肉棒似乎比骨头还
  要坚硬,冲撞间她的肛蕾完全破裂,高翘的雪臀仿佛被生生捣出一个血肉模糊的
  巨洞,兽根上虬屈的血脉犹如树根,每一次进出都几乎穿透了直肠。
  “好疼啊……”柳静莺有气无力地喃喃说着,就像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女孩那
  样,娇躯颤抖着蜷成一团。但她跪伏的姿势,使她无论怎么蜷缩,都无法掩住被
  阳物贯穿的肛洞。
  龙朔心意已决,再没有半分动摇。他拔出挺直的阳具,掰着少女血淋淋的雪
  臀朝天分开,大声说道:“柳鸣歧,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你女儿的屁眼儿被我
  干得稀烂!”他勾开撕烂的肛洞,挑弄着战栗的血色肠壁,“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
  蠕动的菊肛唧唧响着溢出鲜血,少女整个下体象被鲜血泼过般殷红刺目。柳
  静莺浑身发冷,一连串的打击,合这个刚满十六的女孩几乎崩溃,她交替喊着“
  龙哥哥……爹爹……救救我……人家身子裂开了……好疼……”声音又轻又细。
  龙朔拿起地上浸透血迹的月白抹胸,揉成一团,塞在少女肛内。他的动作准
  确而有力,等他放开手,静莺立即像软泥般滑在地上。
  龙朔将她的纤腰架在旁边的树根上,少女白嫩的双腿自然分开,玉户挺起。
  光洁的小腹平坦而又滑腻,被鲜血打温的阴毛向上翘起,露出血洗之后的玉户。
  相比于臀间的血流如注,静莺阴户沾上的鲜血并不多,依然莹白如玉。被抹胸填
  满的后庭,使她的阴户微微鼓起,宛如将绽的花蕾一般,动人之极。她星眸朦胧
  地望着面前妖邪的陌生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龙朔拿起少女的罗衫,珍惜地抹拭着那只晶莹的玉户,然后从散落的衣物间
  摸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又细又薄,淡青色的锋刃寒光凛冽,柄上镂着一朵小小玫
  瑰花苞。
  龙朔对女子的身体结构已经是了如指掌,当下对准肚脐下缘刺入寸许,然后
  刀刃向右划了个圆弧,一直切到腹股沟处,接着沿着腹侧,从大腿根部切至会阴
  。
  刀锋入体,柳静莺立刻尖叫着合拢玉腿,纤手朝腹下掩去。龙朔手指一抬,
  在方寸间轻盈地点了数下,封了她手脚的穴道。柳静莺面白如纸,随着刀锋的游
  走肌肤寸寸绷紧,小巧的乳房硬硬并在胸前,仿佛一对玉球,两只粉红的乳头翘
  在上面,不住颤抖。少女欺霜赛雪的玉腹裂开发丝般一条细缝,接着涌出一串玛
  瑙般的血珠。
  龙朔不动声色地拔出匕首,再从小腹左侧切下,沿腹股沟切到会阴处。两条
  刀痕相交,宛如在少女腹上划出一片硕大的桃叶。这次他没有拔出匕首,而是向
  内一捅,刀锋穿透会阴,直没至柄。
  “啊……”柳静莺玉体无法控制地剧颤起来,她吃力地勾着头,发出一声凄
  厉至极的惨叫。
  龙朔握紧匕首,刀锋贴着胯骨,在少女最柔嫩的部位切割着。他生怕割坏了
  阴道,刀锋贴着塞满布帛的肠道向内深入,一直触到柔韧的子宫,这才刀尖一旋
  ,将子宫连同阴道完整地切除下来。
  龙朔拔出血淋淋的手臂,刀锋向上抬起,切到耻骨,然后快速移动刀锋,旋
  转着绕过耻骨,将整个阴阜完全剜除。他深深吸了口气,刀尖挑着耻骨上方的肌
  肤缓缓掀开。只见少女光洁的玉腹象被掀开盖子般,暴露出内部的隐秘器官。
  19
  柳静莺急促地喘息着,难以言喻的恐惧压倒了肉体的痛楚,使她忘记了痛苦
  ,就像看另一个女子那样,呆呆注视着自己被剖腹取阴的整个过程。
  鲜红的血肉在光天化日下蠕动着,那个精致的玉户脱离了周围的肉体,只剩
  下带着阴阜的外阴垂在腿间,后面是狭长血红的腔体。接着一只滴血的玉手伸来
  ,纤指合拢,轻轻揪住那鲜花般的女阴,将它拽离腹腔。龙朔仔细剥去腹膜,小
  心地将外阴、阴道、连同细长的宫颈完整地剥离出来。
  良久,龙朔抬起头,捧着那团血肉,仰脸疯狂地大笑起来,那双通红的俊目
  中,满溢着狰狞地邪意。
  柳静莺玉脸雪白,连红唇都失去了血色而变得透明,她四肢摊开,雪白的两
  腿间淌满鲜血。白腻的小腹掀开一个狭长的创口。空荡荡的腹腔裸露在外,下体
  那只女性最隐秘,最贵的器官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空荡荡的腹腔,在血泊中不
  住痉挛抽搐。她望着那个穿着桃红抹胸的妖艳身体,望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秀
  美面孔,然后黑白分明的大眼望向无尽的苍穹,微弱地说道:“魔鬼……龙哥哥
  ,救我……”
  龙朔目光渐渐平复下来,他俯身吻住柳静莺冰凉的唇瓣,低声说道:“连你
  也把我看作魔鬼,那肯定是真的了。好妹妹,哥哥会珍惜你给我的阴户,等他们
  用完,我就带着它来陪你……”
  他慢慢合上少女未瞑的美目,托起那团兀自带着体温和处子幽香的玉户,轻
  轻吻了一口,“以后你就在我身体里面,我要带着你去颠覆星月湖!”
  ***  ***  ***  ***  ***
  梵雪芍失声惊呼,“你从哪里得来的?”
  那只玉户已经在流音溪洗得干干净净,此刻静静躺在银盘内,就如冰玉雕成
  一般玲珑剔透,看不到半分残忍的痕迹。
  “孩儿在山林里遇见一驾马车跌下山崖,连忙赶去相救,但里面的女子已经
  摔死。孩儿看到她的阴户与娘说的相合,就取了下来。”
  梵雪芍端详片刻,忽然说道:“不对!那女子当时还活着!朔儿!”她厉喝
  一声,眼眶不禁发红。
  龙朔没想到连这也瞒不过义母,当即装做惊讶地样子,“啊!她还活着……
  ”说着涌出后悔的泪水,“娘,孩儿见她没有声息,只以为她是死了,没想到…
  …娘,我对不起你。”
  梵雪芍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她知道这孩子为了报仇不择手段,但想他还不至
  于劫路杀人。此刻大错已经铸成,再难以弥补了。她坐了良久,最后才谓叹一声
  ,起身取来药匣。
  当龙朔睁开眼睛,天际已经泛起白色。他试着动了动身子,只觉下腹裹着厚
  厚的纱布,一种异样的痛楚从腿间升起,像锥子一样一直延伸到腹腔深处。
  “别动。”一双玉手按在肩上。
  “娘!”龙朔欣喜地叫道:“我真的变成女人了吗?”
  梵雪芍俯身擦去他额上的汗滴,轻轻点了点头,妙目中流露出似悲似怜的神
  情。
  闻到义母身上温暖的体香,龙朔又是感激又是喜悦,他忽然张开双臂,搂住
  梵雪芍的腰身,在她脸上飞快地吻了一口,诚挚地说道:“谢谢娘。”
  梵雪芍玉脸飞红,一边慌忙理好发丝,一边责怪地说道:“血肉还未长好,
  小心不要乱动。”
  龙朔挤了挤眼,笑吟吟道:“上次不也是这样,刚接上就动了,还动得好厉
  害呢。娘怎么还束着胸呢?”
  梵雪芍脸更红了,“那不一样的,上次接连的血脉并不多,又是……不要说
  了……”想起当日自己用乳房给儿子发泄欲火的丑态,梵雪芍就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对自己的豪乳深以为耻,连看也不愿被人看到,结果那次却被儿子抱着,用
  他的阳具像两乳磨擦得红肿不堪。
  “怕什么呢?静颜是娘的乖女儿啊……”
  听到龙朔娇滴滴的声音,梵雪芍不禁芳心暗颤,天,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把
  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变成一个亦男亦女的怪物……
  龙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褪。他用的静颜,是从静莺和母亲的名字里各取了一
  字。可从今往后,自己再没有静莺妹妹了。静莺妹妹已经在自己身体里面,和自
  己融为一体……
  ***  ***  ***  ***  ***
  桃花谢尽杏花开,正值春潮涨水时候,水急风快,江中一艘带桅的中型船舶
  顺流而下,疾若奔马。一个翠衫少女俏生生立在船头,远远望着烟霭中的石头城
  ,水灵灵的妙目似悲似喜,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神采。
  离开静舍时,是义母亲手给她梳理装扮。那是她第一次以女性的身份从流音
  溪离开,梵雪芍象对自己出嫁的女儿一样,精心帮她梳了个流苏髻,然后帮她描
  眉点唇,涂抹脂粉。
  看着儿子在自己手下一点一滴变成一个娇美迷人的少女,梵雪芍心头又酸又
  涩。她曾想凭借自己超凡的医术,让儿子恢复男儿之身,只需他废去武功,不再
  练那妖淫邪恶的《房心星鉴》,母子俩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山村住下,从此远离江
  湖是非。如果看着儿子娶妻生子,像正常人那样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即使死也无
  憾了。
  但只要提到复仇之事,龙朔就毫不通融。父母的血仇已经融化在他的血脉之
  中。“要是不能报仇,我早就自尽了呢。”少女笑盈盈说着,把一支珠花别在髻
  上。
  “漂亮吗?”静颜腰肢一扭,灵巧的秀目往眉梢瞟去,那种妩媚的风情,连
  女子也为之心动。
  福兮?祸兮?望着女儿妖娆的身影,梵雪芍心头暗叹。为了那一点化解不开
  的冤孽,这一生彼此都拴在一起了。
  ***  ***  ***  ***  ***
  龙静颜本以为隐如庵在城郊暗处,一问之下才知道,那竟是建康最大的尼庵
  ,就在城内的繁华地带。而妙花师太则是闻名遐尔的僧尼,传说隐如庵求子最有
  灵验,许多豪门贵妇都在庵内礼佛,香火极是旺盛。
  静颜以往做娼妓时一直藏身背巷,竟不知晓建康还有这等名庵。她依着指点
  来到城西,果然好大一片院落,重檐斗角,金碧辉煌,一直延伸到内秦淮畔。庵
  内佳丽如云,名媛仕女,红粉娇娥往来如织。
  静颜边走边看,心内暗自讶异。听义母说,星月湖本是道家一脉,对释佛向
  来不屑,为何会暗中操持这样一座庵堂?
  思索间,眼角突然飘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颜举目看去,只见那女子年纪不
  过二十余岁,身材修长,容貌动人,却是太湖双凤之一,方洁的师妹靳如烟。
  数月前,静颜在义兴偷袭得手,吸取了方洁的功力,又将她玩弄至死。当时
  只听说靳如烟到了建康,没想到竟会在此地遇上。靳如烟容貌、武功犹在方洁之
  上,难道她也是星月湖中人?龙静颜好奇心起,藉着游客掩护,悄悄跟在靳如烟
  身后。
  靳如烟绕过几重大殿,顺着游廊朝西走去。这里游人已稀,等穿过一个小院
  ,前面是一个不起眼的拱门,两个妙龄尼姑目不斜视地守在门前。
  靳如烟似乎满腹心事,根本没留意有人在后跟踪。她走到门前,向了一个尼
  姑说了几句,然后从颈中拉出个牌子亮了亮,那尼姑点了点头,摊开缘簿让她画
  了押,便即放行。
  靳如烟走进门内,静颜又等了片刻,这才若无其事地朝拱门走去。
  “施主请留步,这里是庵内清修之地,不接外客的。”
  “哦,原来是这样,妾身失礼了。”静颜柔声道:“小女子想求见妙花师太
  ,师父可否通融禀告呢?”
  女尼微笑道:“妙花师太潜心佛法,极少出面见客。女施主此请,恕贫尼难
  以应命。”
  “既然如此,可否请师父将此佩交予师太,”静颜取出那只玉佩,“就说是
  故人求见。”
  那女尼看到佩上的星图,不由手腕一颤。她连忙施了一礼,小声道:“不知
  尊驾光临,还请恕罪。贫尼…奴婢这就去禀报师太。”说着匆匆去了。
  另一个尼姑也看到了玉佩的图案,态度也愈发恭敬,甚至有些恐惧般,怯生
  生立在一旁,连话也不敢说。静颜暗道,看来夭夭那句并没有说谎,她在星月湖
  的地位果然不凡。
  片刻后,一个美艳的女尼款款走来,她看上去与淳于瑶年纪相仿,头上带着
  尼帽,身上穿着件半新不旧的僧袍,两掌合什,妙目低垂,神情庄重。若非静颜
  知道她与星月湖有所牵连,多半也会把她当成修行有道的佛门中人。
  “阿弥陀佛,贫尼妙花,敢问施主芳名。”
  “妾身姓龙,闺名叫做静颜,还望师太多多指点。”
  “不敢当,还请施主入内说话。”妙花施了一礼,当先在前引路。
  拱门内是一座小小的院落,正中一间挂着匾额,上面写着“净修堂”。妙花
  师太领静颜入内,分宾主坐下,旁边早有人奉上香茗。
  妙花师太一言不发,只静静饮着香茗,那双灵动的大眼不时瞟过,上下打量
  着静颜。静颜也不说话,她举着杯子,故作好奇地观赏着净修堂。庵堂并不甚大
  ,堂陈设简陋,桌椅都是使过多年的旧物,案上的木鱼倒是簇新。
  良久,妙花师太淡淡道:“施主既然拿着玉佩,寻到此处,想来是夭护法亲
  自引见的了。”
  护法?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竟然是星月湖的护法?静颜大觉荒谬,夭夭武功
  虽然精强,但那样的年纪能在星月湖当上护法,委实不可思议。“师太所言不错
  。”静颜一笑放下茶杯,她虽然不信茶内会有古怪,但在星月湖多一分小心总是
  好的。
  妙花师太看出她的戒备,心下暗自狐疑。她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无论是名
  震江湖的侠女,还是名门巨室的贵妇,第一次来到这里,从未有一个像她这样镇
  定。玉佩确是夭夭的不假,她是神教三护法之一,佩上以太微星图为记。可她整
  天围着小公主转来转去,怎么有闲心引旁人入教?不过那小妖精眼光倒是不差,
  这女子体态容貌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就是送到星月宫也是满够格的。
  “施主此来,是想……”妙花师太还有些拿不准她的来意,万一是夭夭开个
  玩笑,引个不相干的人过来,走漏了风声,她只用挨上几鞭,自己就麻烦了。
  “当然是想加入贵教了。”
  “施主可知道这里什么地方?”
  静颜嫣然笑道:“星月湖一藏十余年,谁能想到会是在建康城内最大的尼庵
  呢?”
  妙花师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静若止水的禅音一瞬间变得妖媚入骨,“看来
  夭护法都对你说了呢。”说着亲热地挽起静颜的纤手,“颜儿,跟我来。”
  ***  ***  ***  ***  ***
  静颜随着妙花师太来到侧房,房内几名尼姑连忙起身,避到一旁,接着有人
  扳开机括,紫檀木墙翻开一扇小门,露出一条长长的甬道。
  甬道仿佛是两座大殿之间的夹道,两壁都有十余丈高,仰头能看到殿宇飞翘
  的檐角。走出数十丈远近,诵经声和香火气息渐渐远去,妙花师太在一块没有任
  何标记的墙敲了几下,接着墙上一震,缓缓打开一道门户。
  黑暗中弥漫着一股脂粉香气,走出丈许之后拐了个小弯,眼前一亮,已经到
  了一个华丽无匹的院落中。正中一座三层高的大殿,两旁各有一幢阁楼,楼阁间
  各有桥廊相连,楼上绣房罗列,隐隐回荡着女子的娇喘声。
  妙花师太拉着静颜的手,边走边笑道:“你来得正好,北神将刚到此处,第
  一次来就让你伺候教内贵主,这可是看在夭护法面子上呢……”说着掩口吃吃而
  笑,那放荡的神情,丝毫看不出她刚才的道貌岸然来。
  静颜心内暗自咬牙,脸上却带着羞涩的笑容,低声应道:“颜儿明白了。”
  她一路走来没有看到半个守卫,但警觉地意识到最少有七处暗哨,可谓是戒备森
  严。
  大殿内仿着佛堂的格局,但本该放着佛像的台基上,却放着三池相连的一汪
  清水。殿内尽铺地毯,两人合抱的巨柱雕龙画凤,陈设华丽之极。
  走上殿间的楼梯,静颜不由一惊。只见一个女子赤条条跪在楼梯上,正捧着
  自己白嫩的乳房,像抹布那样擦拭着扶手。她擦得极为仔细,有些雕纹内细小的
  缝隙,还要捏着乳头一一抹过。她手旁还放着毛巾,但那毛巾只用擦洗乳上的灰
  尘,一点也不敢触到扶手。
  看到静颜的惊讶,妙花师太亲热地说道:“不用理那个臭婊子,她敢晚来了
  整整一天,老娘就让她捧着奶子把大殿都擦一遍。”
  静颜笑道:“师太好有趣啊。”
  妙花师太得意地挑了挑眉头,“你没见过我以前玩姓何的死婊子,当年白沙
  派的玉女掌门,最后那样子,真是有趣死了……”说着,她推开了中间的殿门。
  一阵悠扬的丝竹声飘入耳中。大殿被一道月洞门隔开,门上垂着珠帘,帘外
  坐着几名女子,她们身披红纱,纱下的玉体纤毫毕现,手里拿着笙、箫、琵琶各
  种乐器,正在演奏。
  奇怪的是,人群中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只穿了个红肚兜,爬在一
  名女子腿上,两只小手揪着那女子的乳头使劲儿向下拽。那女子疼得双目含泪,
  还强忍着箫声不绝。那孩子把她圆润的香乳拽成扁长,再松手看它弹回原状。
  玩了一会儿,那男孩又对女子手中的洞箫有了兴趣,伸手就来夺。那女子不
  敢断了演奏,箫尾一晃,避开他的手指。那孩子顿时发起怒来,对着那女子的乳
  房狠狠咬了一口。那女子箫声一窒,乳尖上已经多了两排渗血的牙印。
  难道这是北神将的公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放肆……静颜想着,暗暗瞥了妙花
  师太一眼。只见妙花师太美艳的脸庞蒙上一层煞气,冷冷哼了一声。
  闻声众女娇躯都是一颤,那个小男孩却高兴地爬下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抱
  住师太的大腿,口齿不清地叫道:“娘。”
  静颜怔怔看着这个怪异的男孩,他不仅一侧的手脚萎缩,而且额头奇大,双
  目白多黑少,显然是有先天的缺陷。没想到这个病残的孩子竟然是一个美艳尼姑
  所生。真不知道妙花师太这样的媚物是跟什么东西交媾,才生下这么个怪物。
  妙花师太眉花眼笑地搂住儿子,“乖儿子,你爹爹呢?”
  男孩歪斜的嘴角流出口水,费力地说道:“欺……负我……”
  妙花师太柳眉一挑,“宝儿,告诉娘,谁欺负你了。”
  “她!”宝儿向后指去,指的却是一个吹笛的女子。
  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下来道:“奴婢不敢,公子……公子是认错了
  。”
  “呸!我儿子怎么会认错?贱婢,爬过来!”
  吹笛的女子不敢再辩,只好伏身爬到主人脚下。
  “还有你。”妙花师太指了指吹箫的女子,冷冷道:“也爬过来。”
  等两个女子都爬到脚下,妙花师太换上笑脸,拉着儿子柔声道:“宝儿,娘
  教你捅贱屄玩……”
  她劈手夺下竹笛,那女子立即褪去红纱,两手抱着高翘的粉臀拚命分开,像
  一条不知廉耻的母狗一样,暴露着羞处。静颜对这些女人的服从又是惊讶又是不
  屑。这样活着,连一条狗都不如呢。
  竹笛一挺,笔直插进那女子圆张的阴户内。干涩的肉穴被这样强行插入,那
  种深入腹腔的疼痛,就像一柄利剑将身体捅穿。那女子死死咬着牙关,掰着粉臀
  的手指不住颤抖。
  妙花师太下手极重,尺许长的竹笛几乎整支插入那女子体内。她把笛子交到
  儿子手中,“拔出来啊。”
  宝儿笨拙地拔了一下,那竹笛纹丝未动。妙花师太怒道:“贱婊子,一根破
  笛子夹这么紧干嘛?想让老娘把你的骚屄剜掉吗?”
  那女子颤声道:“奴婢不敢……”她并非有意夹紧,实在是下体剧痛,肉壁
  情不自禁地收拢,才夹住了竹笛。
  妙花师太握住笛管用力一拔,那只雪白的圆臀猛然抬起,又连忙踞地伏好。
  只见粉臀间那只红润的玉户渐次绽开,竹笛仿佛掉进泥淖的重物一样,一点点离
  开紧密的肉穴。
  她有意无意地瞟了静颜一眼,淡淡道:“这些贱人,就是要好好收拾才听话
  呢。”
  妙花拿着竹笛没有半点怜惜地在那女子体内抽送起来,宝儿看着那只屁股中
  一团红肉翻进翻出,不由高兴地叫道:“好,好玩……”
  “那宝儿好好玩啊。这一个玩腻了,那里还有一个。”妙花师太直起腰,风
  情万种地扶了扶尼帽,笑道:“颜儿该等急了吧,北神将就在里面。”
  静颜笑道:“令郎真是聪明可爱。”说着身后转来女子的闷哼,那宝儿动作
  笨拙又不连贯,插着插着就找错了地方。女子的肉穴何等娇嫩,让他这样乱捅,
  阴内早已被竹笛划破。
  ***  ***  ***  ***  ***
  珠帘后是一间华丽的卧室,中间放着一张大床。此时一个美貌女子正跪坐在
  一个男子腰间,雪臀上下起落,用力套弄着臀下的肉棒。她娇躯后仰,两手撑在
  身后,随着玉体的起落,胸前那两团丰腻的雪乳也上下跳个不停,荡出层层肉光
  。
  正面看来,两人交合的部位一览无遗。那只女阴花瓣绽开成下圆上尖的桃叶
  形状,嫩肉上沾着亮晶晶的淫液,色泽愈发红润。一根又粗又黑的阳具直挺挺插
  在女子最柔嫩的美肉内,尽情享受着其中的美妙滋味。那女子听到有人进来,动
  作也没有片刻停顿,嘴中依然是浪叫不绝,似乎早已习惯了在众人面前的交媾。
  静颜一直留意想看清北神将的面容,当日草原中那些污辱过母亲的男人,她
  一个都没有忘记。但那男子上身被艳女遮住,始终无法看清。
  一个沉稳的男声从靳如烟身后响起,那男子淡淡道:“换后边的。”
  静颜心头微震,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难道真是当日
  那伙妖人之一?
  20
  “是。”那女子挺起腰肢,待看到静颜的娇靥,她眉头不由一颤,然后慌忙
  垂下头,一手掰着屁股,一手握着肉棒,朝臀缝中送去。
  静颜连眼角也没有眨一下,她早知道靳如烟会在这里,只是没想到刚才还冰
  清玉洁衣衫整齐的太湖飞凤,一进门就成了这个淫贱的样子。看来上次方洁说她
  来建康礼佛,其实就是肉身布施,来当淫奴的。
  靳如烟脸色微微发红,动作也有些僵硬,被相识者撞到自己这个样子,一旦
  传扬开来,按教内的规矩,自己只会被作为无用的弃奴,送到边塞犒军。
  靳如烟不敢再想下去,她竭力放松菊肛,握着手中的肉棒顶住后庭,然后咬
  牙沉腰,将龟头纳入自己柔软而紧密的菊洞内。接着她放开手,暗暗吸了口气,
  雪臀摇摆着向下坐去,单靠身体的重量将肉棒吞入体内。
  妙花师太伸手搭在静颜肩上,笑吟吟问道:“靳婊子,你认识她吗?”
  靳如烟肛中胀痛欲裂,全靠一口气撑着将肉棒完全纳入。她狼狈地喘着气,
  艰难地说道:“回长老,奴婢认识。”
  静颜并不在意她会知道什么。靳如烟跟方洁一样,只知道自己是从关中来江
  南游历的女子,名字叫做龙静颜。毕竟这世上,知道自己是龙朔的并不多。她唯
  一担心的,就是对自己知根知底的白氏姐妹。万一碰上她们两人,只祈求这具完
  完全全的女儿身能瞒过去吧。
  她心底还暗暗存着一点希望,看白玉莺白玉鹂的举动,似乎对母亲还有几分
  愧疚之情,到时即使看出些许破绽,也许还能机会塞搪过去。
  果然,靳如烟道:“她是龙静颜,关中来的。”
  “喔。”妙花师太疑心尽去,看来真是夭夭猎艳猎来的美人儿,不知用手段
  把她骗到教里好玩弄的。她若无其事地放开静颜肩头要穴,一边宽衣解带,一边
  媚声道:“颜奴,脱光了上来,让北神将好好玩玩你的小嫩屄。”既然是教内的
  女奴,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靳如烟垂下目光,不忍心看到静颜受辱的模样。入教第一次所受的淫辱几乎
  都是摧残式的,无论如何坚强的女子也会变成一个不知羞耻的淫妇,就像自己一
  样。
  静颜很想上床,想看看那个北神将究竟是谁。但她没有动,只是微笑着说道
  :“我是处子。”
  “哦?”妙花师太美目流盼地望着她,“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处子……那就更
  好了,来让神将替你开苞,这可是你这种贱奴的福份呢。”
  静颜摇了摇头,“不。”她才不愿把这珍贵的处子之躯送给那个神将。因为
  这是静莺妹妹的贞洁,她要好好珍惜。
  妙花师太脸色一变,“敬酒不吃吃罚酒!教内的女奴都由老娘一手掌管,小
  心老娘把你送到军营活活肏死!”
  靳如烟担心地望着静颜一眼,用眼神说:还是听话的好。
  “不。”静颜平静地说道:“夭护法让我完璧入宫。”
  妙花师太目光闪闪地望着她,冷笑道:“她是个女人。”
  静颜莞尔一笑,只说了句,“我见过的。”夭夭当时说,如果有什么不愿做
  的事,都推到她身上,可能就是指这个了。
  妙花师太悻悻然别过脸,冷哼道:“夭护法跟你可真亲热啊,还要亲自给你
  开苞。她那根小嫩棒,也就能干干你这号小嫩屄……”
  一直沉默的北神将拍了拍靳如烟的雪臀,“爬起来。”
  靳如烟玉体挪开,身后现出一个俊洒的男子,他颌下留着一丛黑须,头上烧
  着香疤,右臂齐根而断,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创口。
  静颜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星月湖的北神将竟然是昔日
  武林白道领袖,大孚灵鹫寺方丈沮渠大师。
  看到静颜的娇艳容貌,沮渠大师目光跳了一下,他深深看了静颜一眼,然后
  挺起肉棒,对准靳如烟摆好角度的嫩肛狠狠插了进去。靳如烟低叫一声,险些被
  撞得扑倒,她两手像要掰粉臀般使力分开,让肉棒可以毫不费力地插到根部。
  妙花师太已经脱得身无寸缕,露出一身白生生的美肉爬上大床,然后揪住靳
  如烟的秀发,张开腿,把太湖飞凤秀美的面孔贴在自己腹下,看着静颜说道:“
  小婊子,好生舔。”
  静颜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这个外表温和,内里阴毒的女子,但并不放在心上
  。眼前一个尼姑,一个和尚,一前一后玩弄一个侠女的情景可不多见。
  看着靳如烟裸着白生生的肉体象狗一样趴在床上,后面被独臂大和尚按着屁
  股猛干屁眼儿,前面仰着头啧啧有声地舔弄俏尼姑的下阴,静颜心头充满了荒唐
  感。不过这一路见到的荒唐事可太多了,哼,也许就是她伤天害理的事做得太多
  ,才会生下来那种蠢儿子吧。
  妙花师太身材娇小,胸前那对巨乳几乎占据了半个身体,比起义母也差不了
  几分。不过她乳尖附近布满青蓝色的血脉,似乎是被人用药物调弄成这个样子,
  远不及梵雪芍那种天生的香滑雪腻了。
  她挺着下体,秘处压在靳如烟口鼻上恣意磨擦。不多时,太湖飞凤标致的玉
  脸上便涂满了湿黏的淫液。妙花师太媚眼如丝地腻哼着,“再舔深一点……”她
  脸上早没有了当初的庄严,那种放荡妖媚的样子,就是街头的妓女也有所不及。
  沮渠大师笑道:“儿子都生过了,还这么淫。”
  “哼,”妙花师太不满地皱起鼻子,“人家只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一直装成怯生生的样子,站在旁边的静颜不觉“啊”的低叫一声。尼姑生子
  已经是奇事,而且还是跟一个和尚生的……静颜越想越糊涂,这妙花师太是沮渠
  大师的妻子,不但主动拉来女人让丈夫玩,而且还夫妻同玩一个女人……沮渠大
  师相貌堂堂英俊潇洒,妙花师太也美艳得紧,可生下的孩子却是个发育不全的残
  胎……这是对他们两个玷污佛堂的天谴吧。
  “哥哥,人家想再给你生一个……”
  沮渠大师在靳如烟肛内抽送不停,淡淡道:“不成。这些年你已经流了四胎
  了。”
  “人家这次会小心的,怀上胎儿,我就到你的清凉山去住,不乱走也不乱动
  ,好不好?哥哥。”
  “唉,不在于此。你生过两胎都是死胎,唯一活下来的宝儿又……明兰,这
  是天谴啊,毕竟我们是嫡亲兄妹……”
  静颜嘴巴张得老大,他们竟然是嫡亲兄妹,一个当和尚,一个当尼姑,又乱
  伦生下来一堆死胎、残废……
  震惊之余,她心里却隐隐升起一种异样的欣然。自从被柳鸣歧强暴以来,她
  被视为妖精,后来再练《房心星鉴》,从肉体到内心都变化极大,连静莺妹妹也
  无法接受她的样子,把她当成魔鬼。她就像自己的名字“朔”一样,一面朝着光
  明,一面却掩藏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无论是师父师娘还是义母,她都小心翼翼地
  掩饰着自己的另一面,在她内心深处,也把自己认做一个为复仇而存在的妖物。
  在这妖邪之极的星月湖,静颜感觉到自己埋在心底的那些黑暗正一点点溢出
  ,与周围弥漫的邪恶气息水乳交融。那种如鱼得水的自如,是她平生所未曾经历
  过的。
  “嫡亲兄妹怎么了?她生下来的不好端端的吗?她能生,我为什么不能生?
  ”
  静颜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看到沮渠大师脸色沉了下去,“住口!他们受着
  上天眷顾,我们能比吗?”
  妙花师太不敢再说,只恨恨挺起下腹,压着股间那张俏脸用力研磨。靳如烟
  口鼻都埋进那只肥厚的阴户中,唇舌拚命使力,又吸又舔。
  沮渠大师抽送的速度蓦然加快。靳如烟掰着白嫩的屁股又夹又揉,配合着肉
  棒的挺弄。片刻后,沮渠大师独臂一紧,紧紧按着靳如烟的腰臀,在她屁眼儿里
  剧烈地喷射起来。
  “我来。”妙花师太跪在沮渠大师身前,眉花眼笑地张开小嘴,把哥哥刚在
  女奴屁眼儿中射过精的肉棒含在口中,仔细舔舐。靳如烟不待吩咐,便乖乖伏到
  艳尼臀后,把脸埋在白腻的臀缝内着力亲吻。那只刚被奸淫过的雪臀正举在静颜
  面前,靳如烟的菊肛被捅成一个浑圆的肉洞,色泽鲜红。那些浊白的精液正随着
  肠壁的蠕动,缓缓流出。
  沮渠大师舒适地靠在被上,神情莫测地望着静颜。静颜装做害羞地低下头,
  心底却突然浮起一张雪玉般的面孔。
  一瞬间,她明白过来,十年前那场刺杀只是一个圈套,但她无暇去想那个圈
  套是为谁而设,她只想着那个柔弱无助的小女孩——晴雪怎么样了?她找到娘了
  吗?还是……
  往事顷刻塞满心头,那个叫做灵尘的道人并非偶然来此,而是与沮渠大师约
  好会面的星月湖妖人,而那本改变自己命运的《房心星鉴》,是他专程送给另一
  位护法叶行南的礼物。
  她记得晴雪的母亲是以刺绣为生,与江湖并无纠葛,多半是沮渠大师见晴雪
  生得美貌,才设计把她掳入教中。静颜也不知道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在她心中
  为何会有如此份量。
  也许是因为她那么小,那么嫩,好像轻轻哈口气就会融化的雪娃娃。她不敢
  去想,那样一个天真纯洁美玉无瑕的小女孩,在这妖邪的星月湖,会受到什么样
  的残虐……
  “龙朔!”
  正担忧间,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暴喝,心神不定的静颜情不自禁地娇躯一颤,
  抬起头来。
  沮渠大师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果然是你。第一次见
  ,本座就看出你是个丫头,还想瞒过我?”
  静颜只跟他见过两面,想着他多半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不料他会把自己
  当成女子,印象极深,竟然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
  她立刻镇定下来,嫣然一笑,娇声说道:“大师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到人
  家的里面呢。”这些年来她一直以色媚人,无论笑容、语调都做足了工夫,直如
  奇花初绽,艳光照人。
  阅女无数的沮渠大师也不禁心神摇曳,笑道:“好个迷人的尤物,不当婊子
  着实可惜。”说着脸一板,沉声道:“哼,九华剑派的高徒,来我星月湖何事啊
  ?”
  妙花师太和靳如烟都是一愕,没想到这个美貌少女竟然是九华剑派的弟子。
  妙花师太手一翻,从床头摸出一把短剑,九华剑派的弟子混进来,绝不能让她走
  了。
  静颜笑靥如花地说道:“妾身当然是来贵教当婊子啊。”
  妙花师太把短剑架在静颜粉颈上,冷笑道:“来当婊子为什么还推三阻四?
  ”
  静颜毫不反抗,只羞涩地说:“夭护法说,要亲自给妾身开苞,妾身……”
  妙花师太冷笑一声,短剑当胸划下。这淫尼手上的功夫着实不错,静颜只觉
  胸前一阵寒意掠过,剑锋贴身而过,却未伤及肌肤。
  翠衫乍然分开,露出一具琼玉般的绝美香躯。她香肌胜雪,肤滑如脂,胸前
  那对玉乳坚挺高耸,虽然不及妙花师太的硕大,但丰润合度。乳头粉红娇嫩,果
  然还是处子的模样。
  妙花师太短剑不停,一路向下划开静颜的罗带、亵裤。静颜惊叫一声,连忙
  掩住下腹,接着满脸飞红。虽然只是一瞬,众人都看到了她秘处鲜美的娇态。沮
  渠大师暗道:等那小妖精给她开了苞,非把她弄来好好玩上几日。
  他冷笑道:“你是琴剑双侠的亲传弟子,前途无量,怎么想起来要到神教来
  当婊子呢?”
  这个问题确实难以回答,无论是谁,都不会是喜欢当婊子吧?静颜只好避重
  就轻,装出羞涩难言的娇态,轻声道:“妾身与夭护法一见钟情……”
  沮渠大师哈哈笑道:“难道你是想当夭护法的老婆吗?哈哈……告诉你!星
  月湖的女人都是婊子,就是她亲娘,也是谁都能干的臭婊子!”
  这话却是虚言恐吓,星月湖现在至少有三个女人,不是谁都能碰的,但静颜
  如何知道?只好硬着头皮小声说:“等妾身侍奉了夭护法,自然会来侍奉大师…
  …”
  “这婊子倒是乖巧,对一个妖精一见钟情,还先许了诺,让人轮流干她的小
  嫩屄……”沮渠大师冷笑道:“你那点心思,还想瞒过我吗?”
  静颜心头一凉,不知道何处露出了破绽,此刻想恃强硬闯,只怕也难以脱身
  ……
  “他妈的!”沮渠大师忽然骂了一句,“好端端的神教,现在弄得乾坤颠倒
  ,什么邪魔外道都想来分一杯羹!”接着又指着静颜骂道:“不要以为巴结上那
  个小妖精就能飞黄腾达,她算个屁!”
  静颜这才明白过来,一向女子为奴为婢的星月湖如今大是不同,他把自己当
  成了藉机入教,欲求显位的女子……想到这里,她顿时放下心事,媚笑道:“妾
  身怎么敢呢?无论夭护法还是北神将,还有妙花师太,都是妾身的主子,妾身只
  是个让主子玩的贱奴……”
  沮渠大师冷冷看了她半晌,缓缓道:“好一个聪明的婊子。可本座还是信不
  过你。”
  ***  ***  ***  ***  ***
  龙朔静静跪在地上。夜色中的凌风堂没有声音,没有气味,也没有颜色,但
  他却仿佛能听到回荡在岁月中的击剑声,看到师父稳如渊岳的气度,闻到师娘身
  上那股暖融融的馥华气息。就像母亲一样香甜温暖……
  东方的山峦隐隐透出一线光明,山腰响起潮水般的松涛。静默中,院门微微
  一响,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龙朔展颜而笑,初升的阳光洒在俊美的面孔上,那
  笑容显得灿烂无比。
  “朔儿!”凌雅琴又惊又喜地奔过来,一摸他的肩膀,只觉湿漉漉的满是水
  迹,她连忙扶起爱徒,“来了多久?怎么衣服湿成这个样子?”
  龙朔没有起身,“徒儿昨晚才到,师父师娘都安歇了,徒儿不敢打扰。”
  “啊?你在这儿跪了一夜?”凌雅琴这才明白他身上是被露水打湿的,她心
  疼地说道:“快起来到堂里换换衣服。傻孩子,着了凉可怎么得了?”
  龙朔摇了摇头,“徒儿要等师父。”
  凌雅琴知道他是怕师父还不原谅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匆忙回凌风堂去
  找师哥。
  周子江闻言眉头一扬,眼睛露出喜色。他对这个徒儿也是十分在意。朔儿性
  格坚毅,悟性过人足以接他衣钵,有徒如此,夫复何憾?因此周子江一身武功,
  却只收了这一个徒弟。当日龙朔在寿宴上杀死元英,周子江的忧急也跟凌雅琴一
  样,但他是一派掌门,不能不为本派声名考虑。为此他亲赴华英雄府上,好不容
  易才和解了此事。此刻听说徒儿回到山上,周子江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尽自心中高兴,周子江脸上仍是淡淡的,慢条斯理地穿戴衣冠。凌雅琴在旁
  连声催促,又道:“朔儿在外面跪了一夜,身上都湿透了,你可别吓他。”
  周子江苦笑着摇了摇头,“师妹,你这样宠溺,迟早会惯坏了他。”
  凌雅琴不服气地说:“我是看着朔儿长大的,这孩子知书守礼,就是性子倔
  了些,恃宠生骄绝不会有的。好了好了,赶紧去吧,我去给朔儿做些吃的。”
  周子江缓步出门,本想哼一声,说句:你还有脸来见我。但看到龙朔浑身是
  水,直挺挺跪在地上的样子,顿时心软了,只说了句:“进来吧。”
  龙朔恭敬地磕了个头,拖着僵硬的双腿走入熟悉的院落。
  凌雅琴一边给他布菜,一边关切地望着他,看徒儿是否瘦了病了,那双晶莹
  亮丽的美目中透出无限柔情。“这是你爱吃的香菇,多吃一点。”
  龙朔感激地说道:“谢谢师娘。”
  周子江讲究的是食不语,凌雅琴却不理会这些,只一叠声问道:“这一个月
  又到哪儿去了?看你的脸色,似乎有些疲累呢。”又道:“你那个朋友呢?见着
  了吗?”
  “见到了。徒儿送她到了建康,才耽误了这么久。”龙朔不动声色地说着。
  然后放下筷子,正容道:“师父、师娘,徒儿在建康见到一个人。”
  “谁?”
  “沮渠大师。”
  “哦?方丈大师不在清凉山吗?为何到了建康?”凌雅琴奇怪地问道。周子
  江也留了意,这些年灵鹫寺虽然略显颓势,但在北方武林还有莫大的势力。他亲
  自到建康,必定是有要紧的大事。
  “沮渠大师道此事极关重要,需要与师父面谈。”龙朔取出一封书信递了过
  来。
  周子江缓缓读完,把信递给妻子。凌雅琴娥眉微皱,“沮渠大师竟然探得霄
  妹妹的下落?我要赶紧告诉瑶妹妹。”
  “不可。”周子江面色凝重地说:“敌人势力极强,沮渠大师穷十年之功才
  得此消息,切不可打草惊蛇。”想起当日那个大汉,周子江还心有余悸,这十年
  他苦修剑法,自信即使遇上昔日武功天下第一的雪峰神尼也有一搏之力,但那大
  汉若也苦练不辍,胜负难说得紧。
  凌雅琴问道:“沮渠大师是如何说的?”
  “沮渠大师隐身建康,只等师父赶到,便来相会。”
  “我去。”
  “不行。你是一派之尊,不能轻离九华。”
  周子江怫然道:“沮渠大师身为灵鹫寺方丈,已经亲至建康,我怎能不去?
  况且月前我刚下过山,也没出什么乱子。难道沮渠大师还比不得这个劣徒吗?”
  龙朔惭愧地低下头,对师父的大义凛然又是佩服,又是苦涩。他们怎能想到
  ,这是沮渠大师和他这个两人一手调教的爱徒共同设下的圈套呢?
  21
  沮渠大师道:“你师父师娘已经是武林顶尖人物,就算你是个女子无法接管
  掌门之位,贴上身子当个掌门夫人也是轻而易举。何必来我星月湖卖身呢?”
  静颜一时语塞,片刻后叹了口气,“大师信也罢,不信也罢,待见到夭护法
  ,大师就明白了。”
  独臂和尚把靳如烟搂在怀里,一边在她白光光的肉体上肆意揉捏,一边冷笑
  道:“既然无以取信本座,你想见夭护法……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静颜沉默一会儿,低声道:“就请大师给妾身开苞吧。”
  沮渠大师大笑道:“过来,让本座先试试你的小嘴!”
  静颜扔下划破的衣衫,赤裸裸爬到榻上。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她有意无意
  夹紧双腿,遮掩着自己的秘处。
  刚射过精的阳具带着浓浓的异味,但静颜没有露出不悦,她撩起鬓侧的秀发
  ,温婉地张开小嘴,将阳具含入口内。
  沮渠大师懒洋洋道:“既然夭护法要了你的元红,本座也不与她争。乖乖让
  本座在你嘴里射上一回再说。”
  静颜不再说话,只运足唇舌工夫,竭力侍奉口中的阳具。不多时,那根软化
  的肉棒便坚硬起来。沮渠大师连声赞道:“这小婊子嘴巴真不赖,比女人的屄还
  舒服。”
  妙花师太见她没有反抗,便扔下短剑,把靳如烟拖到一边,一僧一尼夫妻俩
  并肩躺着,敞开大腿,让两个美貌女子舔弄自己的性器来取乐。
  静颜把粗壮的肉棒完全吞入,用喉头的软肉做着吞咽动作,来磨擦龟头。然
  后收紧红唇,紧紧裹肉棒,香舌打着旋从阳具根部一直舔到龟头的尖端。沮渠大
  师满意地靠在枕上,左手抚摸着静颜娇美的面孔,“是不是帮你师父舔过鸡巴?
  口技这么熟练。”
  静颜小嘴被肉棒塞满,哪里还能答话?只能勉强摇了摇头,唇舌不停吸吮。
  沮渠大师揉捏着她的玉颊、粉颈,最后捏住她耳上的明珠,腰腹猛然一挺,
  精液狂涌而出。
  静颜直起身子,跪坐一旁,玉手放在喉头,轻轻咳着,将呛到气管的精液咳
  出,再一一咽下,玉容始终平静无波。
  等咽完最后一滴精液,少女细致地舔过红唇,轻声道:“大师,这样可以了
  吗?”
  沮渠大师拍拍胯下,大笑道:“九华剑派的高徒果然风骨不俗!这张小嘴舔
  得本座好舒服!只不知道……”他眼神像针一样盯着静颜的眼睛,“这功夫是不
  是你师娘教的?”
  静颜玉脸变色,连香乳也紧张得绷了起来。
  沮渠大师淡然说道:“想入我星月湖,需得有所诚意。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
  ?”他微微一笑,“九华剑派掌门夫人是武林中有名的美人儿,本座仰慕已久。
  本座与你作个交易,只要你把琴声花影献出来,让凌女侠在此充当几日淫奴,本
  座就许你入星月湖!”
  淫奴。这两个字几乎是刻在静颜心底。“八极门掌门夫人,星月湖淫奴唐颜
  ”,这是刺在母亲乳房上的文字。
  当年母亲被逼,在星月湖妖人手中当了一天淫奴,时隔十余年,她还清楚记
  得,那些人层出不穷的淫虐手段,记得母亲难以言说的屈辱。而刚才的见闻更使
  她认识到,在星月湖淫奴只是一种可以被任意凌辱的玩物,没有尊严,甚至没有
  自己,灵肉都属于主人所有。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母亲,难道还要把另一个母亲亲手送入星月湖,作一个这
  样的淫奴吗?
  ***  ***  ***  ***  ***
  周子江和凌雅琴还在争执,龙朔开口道:“师父,沮渠大师曾说,玉凌霄淳
  于女侠有些遭遇难以……难以启齿,最好让师娘也去一趟,有些话说起来比较方
  便。”
  ***  ***  ***  ***  ***
  “沮渠大师竟会选择尼庵藏身,真让人意想不到。”凌雅琴轻笑着说道。她
  上身穿着一件织锦华服,宝蓝色的纹饰下,露出明黄色的底锦,色泽华丽之极。
  衣领边缘绣着黑色的波纹,颈中镶着一个小小的玉扣,衬得修长的粉颈其白如雪
  。束着宽带的腰间悬着一只五彩香囊,下身是一条湖绿色的拽地长裙,配着她高
  雅的气度,更显得雍容华贵。
  凌雅琴是扮做来上香的豪门贵妇,龙朔则抱着一个狭长的包裹,跟在师娘身
  后,就像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望着师娘的背影,龙朔手心黏乎乎又湿又冷,当
  日剖开静莺妹妹身体时,他也没有如此紧张。
  凌雅琴就像一个来上香的豪门贵妇,素手交握放在身前,裙裾轻摆,迈着细
  缓的步子,在佛堂前款款而行。美目流转间光芒闪动,看似不经意四处流览,其
  实周围的一举一动都未逃过她的眼睛。
  到了净修堂,龙朔上前悄声说了几句,那两名尼姑一边稽首行礼,一边请两
  人进去。凌雅琴见两尼武功平平,也未放在心上,提起裙裾跨入拱门。
  随着妙花师太穿过长长的甬道,看到隐如庵内暗藏的华堂,凌雅琴不禁目露
  讶色。妙花师太解释道:“这本是前朝离宫,皇家施舍来作了庙宇。因太过华奢
  ,恐惹来非议,敝庵一向未曾启用,日前方丈大师到此,便暂居此处。”
  当时南北佞佛成风,皇族王公出家为僧也不在少数,施舍离宫之举虽然罕见
  却也不乏其例。听到这番解释,凌雅琴便即恍然,暗道隐如庵声势不凡。
  殿内陈设如故,只是珠帘内放着一张蒲团,一名独臂僧人背对着房门,盘膝
  而坐,正敲着木鱼低声念诵着佛经。
  凌雅琴上前施了一礼,说道:“小女子参见大师。”
  沮渠大师起身道:“凌女侠亲临险境,老衲敬佩。”
  妙花师太奉上茶水,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沮渠大师脸色阴郁,举杯道:“
  请。”
  凌雅琴不便推辞,揭开碗盖,浅浅饮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画,问道:“大师
  信中说探得玉凌霄的下落,不知霄妹妹现在何处?”
  沮渠大师眉头深锁,叹道:“请凌女侠略坐片刻,老衲去请淳于女侠出来相
  见。”
  凌雅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娥眉缓缓皱起。片刻后,她樱唇一张,吐出一口
  水箭,然后迅速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两枚九华剑派的避毒丹,递给龙朔让他服下
  ,小声道:“茶水有些不妥,此处绝非善地。一会儿你紧跟着师娘,千万不可乱
  走。”
  龙朔只见过师娘慈爱得甚至有些婆妈的样子,没想到她会如此精细,竟然连
  沮渠大师夸口说无色无味的失神散也能一眼视破。师娘的武功他知之甚详,就算
  沮渠大师是靠真本领当上灵鹫寺的方丈,想留下琴剑双侠也不容易。
  凌雅琴从包裹中取出花影剑,将瑶琴负在背上,拉着龙朔飘身掠上横梁。她
  凝神倾听片刻,低声道:“殿上有人把守,出去时千万小心暗器。”想了想,又
  把香囊交给龙朔,“若他们施放迷烟,就取一枚服下。”凌雅琴暗自后悔,不该
  轻信沮渠大师,结果身陷险地,万一朔儿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
  龙朔接过香囊,俊脸猛然涨红。他暗暗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沉声应道:“
  徒儿知道了。”
  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凌雅琴芳心暗惊,来者至少有二十余人,武功
  与九华剑派同辈高手相仿。难道沮渠大师倾大孚灵鹫寺全寺之力,来对付自己师
  徒?他为何要这样做?
  “彭”的一声巨响,殿门被一只巨锤砸得粉碎,木屑纷飞间,手持各种兵刃
  的黑衣人一涌而出,声势骇人。
  一群黑衣人中,沮渠大师的光头分外醒目。凌雅琴也不答话,使出穿云身法
  ,锦燕般掠入人群。身在半空,花影剑便洒下一片银辉,将中间那名和尚罩在剑
  下。
  沮渠大师没想到她会从梁上掠下,目光一寒,左手从袖中挥出一柄戒尺,架
  住长剑,右袖横扫,朝凌雅琴腰间击去。他的劲力淳厚平和,仿佛是正宗的佛门
  玄功。但剑尺相交,那柄戒尺立生变化,竟然从尺端弹出一截两寸长的钢针,针
  身中空,边缘蓝汪汪宛如一只嗜血的毒牙。
  那些黑衣人应变奇速,早有人回手截杀。凌雅琴娇吒一声,花影剑刹那间挽
  出七朵剑花,先挡住戒尺,一翻腕劈断毒针,接着格开妙花师太的短剑,又将沮
  渠大师震退两步,最后一剑划断了他的衣袖。
  沮渠大师虽败不乱,抖手掷出戒尺,逼得凌雅琴回剑挡格,然后“嘿”的一
  声低喝,左手使出大孚灵鹫寺的绝技参禅掌,一掌拍在凌雅琴剑脊上。
  凌雅琴娇躯一旋,在空中轻盈地划了个圈子,落在横梁上。她素手持剑斜指
  着沮渠大师,五彩光华的锦衫内真气鼓荡,飘飘而舞,仿佛一朵耀目的芙蓉。
  盛怒之下,凌雅琴玉脸微微发红,别具美态,她愠道:“沮渠方丈,我九华
  剑派与你大孚灵鹫寺一南一北,素来并无仇怨,大师为何设下圈套,诱我夫妇入
  彀?”
  沮渠大师面色凛然,沉声道:“妖孽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九华剑派勾结星月
  湖,妄图为祸武林,难道还想抵赖吗?”
  凌雅琴愕然道:“方丈何出此言?”说着左手一抬,按在龙朔腕上,阻住他
  拔剑的动作,朗声道:“此间必有误会,大师莫不是受了奸人挑拨?”
  龙朔本想突施暗算,却被师娘误认为是要与敌人厮杀,他心头呯呯直跳,刚
  才动作若是再快得一分,师娘发现他拔剑是要对付自己,会不会扭断他的手腕呢
  ?
  沮渠大师犹豫片刻,缓缓道:“那人所言凿凿有据,不容老衲不信,但贤伉
  俪侠名彰着……”
  “那人现在何处?可否与我当面对质?”
  “就在此间,请凌女侠下来说话。”沮渠大师摆了摆手,命众人收起兵刃。
  凌雅琴刷的合上长剑,拉着龙朔纵身跃下。那些黑衣人散开成一个五丈的圈
  子,将两人团团围住,只等北镇神将一声令下,就要上前动手。沮渠大师却道:
  “凌女侠请随我来。”说着给妙花师太使了个眼色,让她在前引路。妙花心下会
  意,知道是要把她到殿后的地牢中。那地牢深在地下数丈,尽是花岗岩砌成,到
  了那里,就是九华双剑齐至,也是插翅难飞,龙朔知道沮渠大师是对师娘的武功
  深自忌惮,才这般装腔作势,想将她诱入绝地。当下只诈作不知,随众人朝殿外
  走去。忽然手心一动,师娘用指尖在他掌中划道:“西阁,房顶。”龙朔讶然举
  目,只见凌雅琴玉容无波,神情淑雅自若。
  殿门狭窄,黑衣人的包围圈不得不分成两截,妙花师太和五六个黑衣人走到
  殿外,沮渠大师和余下的还在殿内。凌雅琴走到门旁,忽然托住龙朔的腰身,朝
  西边的阁楼使力一推,接着纤手在腰间一抹,花影剑锵然出鞘,剑花宛如狂风吹
  落的寒星,朝殿内诸人射去。
  沮渠展扬一向自负算无遗策,却两次着了凌雅琴的道儿,竟被她藉机逃出大
  殿,他慌忙大喝一声,“奸贼!果然、果然是作贼心虚!”
  凌雅琴回眸一笑,“大师先是茶中下药,戒尺内又暗藏毒针,这等卑鄙手段
  岂是大孚灵鹫寺方丈的作为?此刻还以为能骗得过我,未免也太小看雅琴了。”
  九华双剑果然名不虚传,花影剑施展开来,只见银光耀目,将众人阻在殿内
  。等妙花师太回身杀来,凌雅琴已经刺伤两人,飞身跃出重围。
  阁楼距大殿不过十丈开外,龙朔借力腰身一翻,便上了檐角。只听身后衣袂
  破空声响,师娘已经摆脱追兵,落在身旁。
  凌雅琴扶住龙朔,低声道:“庵后便是秦淮河,我们且去那里,谅他们也不
  敢在光天化日下动手行凶。等回到九华知会了你师父,必定要上清凉山问个明白
  。”
  龙朔心急如焚,满是冷汗的手掌紧紧握着剑柄。在这么近的距离突施暗算,
  他有九成的把握能刺伤凌雅琴。但该刺哪里好呢……脚筋!龙朔手指一紧,长剑
  出鞘寸许。
  忽然房后响起一声娇笑,两个披着红纱的艳女鬼魅般出现在阁上,一个道:
  “琴声花影好厉害哦,展扬哥哥动了这么大的阵仗都留不住你呢。”
  另一个嗲声道:“好久不见,凌女侠又美了几分呢。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咱们
  姐妹呢?”
  两女犹如并蒂双莲,五官、体态分毫不差,正是十年前在洛阳遇到的那对孪
  生姐妹。凌雅琴芳心暗暗收紧,这两名艳女武功极强,再加上沮渠大师和妙花师
  太,要脱身大不容易。
  龙朔心里比师娘更为紧张,生怕两女开口揭破他的身份。幸好姐妹俩目光瞟
  也不瞟他一眼,显然已经心里有数。
  隐如庵占地近千亩,这座别院深藏庵内,前殿固然香火鼎盛,此处却是与世
  隔绝。站在金碧辉煌的阁楼上,只看到重檐叠障,听不到半点人声。
  凌雅琴神情优雅自若,心里却在苦思脱身之计。眼见姐妹俩眼中微现蓝光,
  显然十年来邪功大进,远非昔日可比。而这些年自己一帆风顺,没有半点波折,
  而且全副心神都放在朔儿身上,修行不免有些松懈,此消彼长下,此战凶多吉少
  ……
  白玉莺笑道:“当日一见,我们姐妹这些年来念念不忘,一直想着要去九华
  拜访凌女侠。又怕凌女侠身份高贵,未必看得起我们……”
  白玉鹂插口道:“为着凌女侠,我姐姐想得肠子都打结了呢。听说凌女侠要
  来庵里上香,我们姐妹巴巴地跑了来,想一睹凌女侠的风采……”她抿嘴一笑,
  妖娆地说道:“凌女侠看起来越发滋润呢,不知道拜的哪家菩萨,点了几柱香啊
  ?”
  凌雅琴玉指在剑锋上一弹,一声凤鸣似的清响压过了两女媚浪的声音,“在
  下与两位无怨无仇,为何屡次相逼?”
  白玉莺抚摸着颈中一道细细的红痕,冷笑道:“凌女侠真是贵人多忘啊,当
  年我们姐妹可说过要好生报答您呢……”
  想起她们当时的污言秽语,凌雅琴粉脸顿时涨红,她一挑长剑,直刺白玉莺
  肩头,剑式又快又急。
  姐妹俩原本手拉着手并肩而行,凌雅琴剑风袭来,两女各自飞身飘开。她们
  红纱下只用了条鲜红的锦帕掩住粉躯,白馥馥的香肌皎然胜雪。此时凌空跃起,
  轻纱飘扬间玉体生辉,那曼妙香艳的身姿,宛如画中艳丽的飞天。
  白氏姐妹在空中划了个圆弧,抢到凌雅琴身侧。凌雅琴看准白玉莺落脚之处
  ,花影剑蓄势待发,忽然铮的一声轻响,白玉莺身形竟然奇迹般地停在半空。
  凌雅琴正自纳罕,忽然心生警兆,连忙举剑挡在胸前。长剑猛然一震,险些
  脱手而飞。她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是一条细若发丝的银线。
  方才白氏姐妹两手相握,就拿着这条极细的银丝,借势飘开时,两女各自擎
  出短剑,暗中却撒开银丝,各执一端悄无声息地朝凌雅琴当胸划来,手法歹毒之
  极。
  “卑鄙!”凌雅琴间不若发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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