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序章的序章
唐佳芸有些拘束的端坐在吧台前面,从口袋里面取出来了一包刚刚才打开的
Midlight,抽出一支噙在嘴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火机。犹豫了
片刻,又期期的把烟从嘴边取了下来,斜睨着身边的那个男人,玩味似的轻笑了
出来。
「瞧我这记性。」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话,可是在方想听起来还是有些不舒
服,和佳芸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是这样显得稚嫩和局促不安,那种小男孩所独有
的羞涩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
「你,有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话。」犹豫了半晌才下定了决心开口,可是话
到嘴边还是迟疑了许久才问了出来。
「嗯,你说分手是吗?」唐佳芸满不在乎的笑着,就好像听到了多么有趣的
玩笑一样。
「第几次了呢?」没有回应,唐佳芸好像还在自言自语,脸上看不出什么表
情的,一副完全没有把方想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她晃动着柔弱的身子,扭过来
倚靠在吧台边上,盯着眼前的酒杯。
「第几次了呢?」
她又问了一遍,依然没有人回应她。
方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1919的灯光昏暗,酒吧里面三三两两散落坐着的客人也有了归意。夜已
深,唐佳芸有些踉跄的从卫生间出来,回到她刚才的座位上。
「waiter,一杯轩尼诗。」昏黄的酒浆在晶莹的杯子里看上去那么的
诱人。
一如眼前这个好看的侍应生。
眼神迷人。
「小姐,您的酒……」
(一) 唐时明月人面桃花
「卖糕咯,又香又甜的大米糕啊,刚出锅还热腾腾的嘞……」南市清早起来
还散发着一夜的积寒,张老头便担着两筐年糕上了街。身后还跟着个俏生生的丫
头,睁着一双稀松的睡眼四下张望着,似是在企盼有早起的行人能买些糕点。
丫头唤作明月,是张老头前些日子在河边捡回来的,倒也手巧,这两天帮着
张老头做些糕点什么的,好歹能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在街头。
这丫头倒也奇怪,开始总是胡言乱语写不着边际的物事,什么酒吧啦,分手
啦这些在张老头听起来莫名奇妙的东西,后来突然又变得乖巧无比,除了讷讷的
说不出所以然以外,倒是与寻常人家的女子一般无二。当然要俊俏许多,张老头
活了大半辈子,除了朱墙里面那些达官贵人的小姐之外,寻常人家里寻这么俊秀
的一个姑娘倒真是难了去了。
那天张老头是去洗磨来着,瘦弱的驴子拖着长长的影子,只为了那么些许的
营生,若不是恰巧见得这丫头正欲投河,横拦了下来,怕是这洛川又要多了一条
孤魂俏鬼了。
明月被张老头救下来之后头些日子里还是浑浑噩噩的,前些时候还在觅死觅
活的闹个不休,多半是神智受了什么损伤,倒教张老头有些为难,原本他是一个
鳏夫,凭着做几筐糕点的手艺养活自己一个人是没什么问题,再捎带上一个迷糊
的丫头就有些难以为继了,何况去给她瞧大夫。这些日子里也只好带着她一道出
来卖糕点,就连收摊都比往日里早了许多。生怕累着明月那丫头。
丫头倒是乖巧,昨个夜里还开口唤了老张头一句爷爷,听的他是老怀大慰,
也算得上是善有善报了。若不是他婆娘去的早,儿子又被征军打仗去了,十数年
没有音讯,怕是不至于要这捡来的丫头给他送终。
说来也巧,自打明月来到之后,虽说生意清冷,却比往日里要好上许多,尤
其这些天明月非缠着他一同上街,那三三两两稀疏的行人倒还真愿意光顾老张头
的营生。想来多半是明月的模样让这些人惦记着,爱屋及乌罢了。
老张头活了大半辈子了,这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他瞧在眼里,心里面却是亮
清的。
市里坊间多多少少有点闲言碎语他也不在乎,反正对于他这么一个无依无靠
的老人来说,指不定哪天两腿一蹬,有进没出了。身边多个人招呼总好过他一个
人孤苦伶仃,虽说多半是他在招呼这迷糊的丫头。
「哟,快瞧狐狸精来了。」
「啐,少在那边瞎嚼舌根子。」
南市早起的一帮泼皮跟在一老一少身后,显是也没见过如斯俊俏的女娃,少
不得一番议论,身后自然跟着一群揪着他们耳朵的婆娘们。
明月不知是不是将这些看在眼里,张老头却是见怪不怪了。尤自叫卖着,指
望朱墙里能有些早起的贵人路过,多买他几份糕点,多给几个赏钱。就是那些使
唤丫头买了去也好,给的琐碎银子总比寻常要多上一二的。
说起来南市这地方倒也奇怪,一条大道分开了高门大宅和寻常百姓,那边高
高的朱墙挡住的,便是张老头一辈子也看不到的情景了。
张老头自然猜到明月是从墙那边偷跑出来的,至于到底是官家小姐,还是使
唤丫头就不那么分明了。思来想去既然搞不清楚,张老头自然安之若泰,管那些
泼皮嚷些什么。对他来说,什么也比不得身边多个人照看着。
明月还是那副睡眼稀松的样子,月已西沉,天将放亮。
「阿公,我们几时回去?」
「不忙不忙,还有半筐的糕点便张罗完了,你要是困的话,不如先回去睡个
回笼觉。反正头门没关,你该寻得到路吧。」
「嗯。」明月应了一声,正欲转身,却听得吱丫的一声,身后朱墙上那扇门
被人推开了,盈盈走出来个丫鬟,也算得上有几分姿色。
正是暖春时节,桃花相继开发的日子。可尤是积寒碜人,不知哪个大户人家
的丫鬟却也起的这么早,倒像是那报春的杜鹃一般。
「好小姐,可寻着你了!」明月起先看着那身影有些眼熟,后来不知怎么突
兀的从嘴里冒出一个相熟的名字来。
「鱼鱼?」
「明月啊,你这两天跑到哪里去了?老夫人可急坏了呢。」
「你说奶奶她?」明月此时的脑子又开始有些混乱了,虽然她隐约知道些什
么,可是又宛若一场大梦一般,那么的不真实。好像是逃婚,又好像才与人分手
一般。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
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
之谓物化。」倒是一旁撂着许久的张老头突然冒出这么一段文绉绉的话,向明月
点明了些什么。
明月这才记得回头瞧去,哪有什么指点他的老张头,根本是个不认识的糟老
头子,叫卖着自朱墙下面蹒跚走过,那身上积聚了好些年头的腐朽味道,横亘着
足足有几千年那么长似的。
「我说小姐,你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明月摇了摇头,却见老张头渐渐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
了朱墙的拐角。
「崔公子呢?」
「他见小姐酒醉,便先行回复了,生怕唐突了。」那唤作鱼鱼的丫头陪在明
月身边,擦拭着明月的身子。
浴桶很大,水面上浮着新开的桃花瓣,那恍惚的日子一去竟然已经好几个月
了,明月怎么也记不起朱墙外渡过的那一段日子。就连桃花已经谢了都没有觉察
到。
「小姐,你动心了?」鱼鱼不知是看到了明月脸上的丝丝红晕还是怎么,手
指的动作竟然放肆起来。
纤细而温柔,像崔公子一样。
想到崔公子,明月娇俏的脸上浮起的一丝红晕不由得更明显了,生性风流的
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女孩子家的目光的,当然,只是明月这样打小藏在深闺的女
孩子。
若是那遍历风尘的苦命人,怕是不会看上那样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了。
崔护自然是这样的人。能写出人面桃花这样优美的语句,流传下来,多半也
是个痴情的种子。这崔公子不知是不是沾了崔护的光,甚得府上的老夫人赏识,
一心要将宝贝孙女下嫁于他。
明月开始自是不愿的,倒不是因为怕了崔公子,相反心里却是喜欢的紧,可
惜外面风语这公子是个风流人物,想来多半也是鱼鱼在耳边乱嚼舌根子。
薄情寡性,本就是她这样的女子最害怕的物事了。
鱼鱼看到自家小姐这副撩人的媚态,竟也有些痴了。
「小姐,你真美。」鱼鱼的轻薄话儿听起来那么的诱人,连同她手指抚弄着
自己的乳尖,丝丝的热度传过肌肤直达心头,好一阵子的心乱如麻,忙想着转移
话题。
「鱼鱼,明儿随我出去一趟好吗?」
「莫不是又要去瞧那张阿公?上个月不是才施了他十两碎银子么?那可是我
半个月的份钱呢。」
「要不是不能让奶奶知晓我偷偷跑出去的事儿。再多问奶奶要百两千两又何
妨?」明月悠悠一叹。再不言语。
「是是是,张阿公救了小姐的性命。这银子施得施得。」说罢倒是接着在明
月耳边轻哈了一口气,痒痒的。
「死丫头,别闹了,快出去我自己洗!一会儿还要去见奶奶呢。」
崔公子的手在鱼鱼青涩的身子上游走着,明月瞧着仿佛就是碰触着自己的肌
肤一般。鱼鱼的婉转娇啼却要故意捺住声响不被人发现,又怎么想得到小姐早在
一旁窥见了二人的苟且之事。
可是从未见过男人的火热,鱼鱼再怎么心动,身子却始终绷得紧紧的,若不
是崔公子实在太招人欢喜了,一见面便教鱼鱼钟情不已,又会哄人的不得了,想
鱼鱼这样没见过男子的小丫头怎么禁得起他两次三番的戏弄,终究还是被带到塌
上,任之轻薄。
有了一次两次,便如那偷腥的猫儿一般,怎么也没法停下来的。只得想办法
瞒着小姐。
鱼鱼自然不知道明月早已经在一旁窥看了好几次了,不知是不是那崔公子有
意将她主仆二人双双染指的心思,客座府上的这段日子里,总是想着法儿的拨弄
着二女的芳心。琴歌韵律,棋剑诗画,倒都是一等的人物,可是私底下的做派,
要不是明月今天恰好瞧见……
鱼鱼的呻吟声很小,刻意压抑的声音却是那么的诱人,明月在窗外刚好瞧得
到白色的月光洒在鱼鱼洁白的胸膛上的景象。
还有一只手,一只温柔的手,捻弄着鱼鱼胸前那对发红的小豆子。慢慢的硬
了起来。
明月似乎觉得那一双手就在抚摸着自己胸前一对敏感的蓓蕾一样,不知不觉
的,手已经伸入了衣衫之中。
天上明月,地上明月可曾看得到?
浴桶中的水已经渐渐微凉了,一如凄凉的月色般,桃花带着水露散落满地。
只是不知那个梦。
幻耶?真耶?
方想到家的时候,唐名越还在电脑前面坐着,刚刚写完一段小说的样子。
「你回来了?」
「嗯。」方想的手落在唐名越的肩上,轻轻的帮她按摩着疲累的双肩。两个
人虽说结婚已经有七年多了,可是这么温馨的时刻倒真的是少有。
唐名越自然感觉出了方想的不对劲。
她也知道方想今天是去见什么人了。
两个人分床睡了快三年的时光,唐名越今晚却突然很想要。
「想……」没有多余的言语,唐名越只是轻轻关掉了电脑,躺在了自己的床
上。
方想看着床上唐名越那娇柔的身段,心里却突然没来由的一痛。轻轻叹了一
口气,方想还是缓缓说出那盘亘在心里许久的话。
「我们……还是,离婚吧。」一时之间方想如释重负的解脱了。
唐名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的暗示不
足以让方想明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就失去了原有的默契。
她闻得出来方想身上的酒味,还有浓郁的,独特的香水味道。那种淡淡的桃
花香气,似乎横亘了千年,却依旧抹不去。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经常在梦里出现的男子。
温柔的手,厚厚的嘴唇。
还有那滟漪的眸子,艳如桃花。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
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
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
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书案上摆着的小本子上,写着姜夔的一首词。
当真是几时见得,几时去。
唐名越轻轻读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应了。方想已然离去了,空荡荡的屋子
里面,只留下她一个人,不知该怎么回味这份寂寥。
走的时候只是说了考虑下吧诸如此类的言语,竟真的犹似一个过客。
有时想起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让人真的很困惑。唐名越不知怎么,
此刻心里突然特别特别的想自己的妹妹……
「崔公子,你轻点……鱼儿……这是头一遭……」奶声奶气的求饶并不足以
让男人停下进入的动作,崔公子那话儿此刻就是拉到满弦的箭,不得不发了。终
日在大户人家做惯了丫头,鱼鱼心里自然也晓得会有这么一天的。能当个陪嫁丫
鬟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了。
「莫怕,不碍事的,只疼一下子。」男人温柔的话语让鱼儿信以为真,以至
于那坚挺的事物触及自己私密处的时候,身上除了麻痒以外几乎没了任何感觉。
只觉得空荡荡的身子需要什么东西来填补一般。却没料到接下来那撕心裂肺
的痛楚。
「啊……疼,公子还是不要了……啊……」及待娇嫩的花谷被男人那粗大的
玩意儿撕开的那一刻,鱼鱼才知道男人原来根本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的,粗重的
喘息犹如发情的猛兽一般骇人。
甚至眯着眼睛瞧出去,看到崔公子的眼睛里面都布满了血丝。脸上的表情说
不出的狰狞。
她想要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可是男人的力气又怎么是她一个十五
六岁的小姑娘所能拗得过的。唯有再一次默默的闭上眼睛,忍受着这种钻心的苦
楚。
眼角却不自觉的滑落几滴泪,有欢悦,有苦楚,更多的确是辛酸。
紧紧抓住被单的手在男人身体的带动下不自觉的撕扯着,感觉身子一下子飘
起来,又一下子落了下去那样,嘴唇都快要被自己咬破的鱼鱼根本没有体会到那
种丫头们提起的那种快乐。
如果这个男人足够温柔的话,破身也许会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吧?也许马上
就要苦尽甘来了呢。鱼鱼如是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却丝毫没有觉察男人的动作一
如既往的粗野,丝毫没有所谓的怜惜。
这是第几次了呢?
唐明月在窗外看着苟合的二人,五内俱焚,心如刀绞。
她不恨,不怨,只是心痛。
却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也很空虚。她突然想逃。
(二) 小桥流水花落谁家
方想蹲坐在1919的门道边,酒吧里闪着的灯光已经黯了。身边是落了一
地的烟屁股,每一根都抽得很深变了型。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呆了多久了。从唐名
越的家里出来之后,方向又跑到了这里,这三年来几乎每个晚上他都会来这边转
上一圈。自从那天晚上佳芸消失之后。
他也不知佳芸怎么会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无论如何都找
不到她的踪影。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便始终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与自责当中。
就这样,在家里和唐名越始终保持着貌合神离的关系,而更多的时候,方想更喜
欢在1919的周围徘徊,却始终无法提起勇气进去。
他害怕得到佳芸的消息。
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的散去,1919的霓虹灯光也停止了闪烁,随着最后
一拨客人的离去,顾湘蓝开始准备着收拾。可是当她看到门外蹲坐着的方想,眼
中不由的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
帮着哥哥照看酒吧的日子里,顾湘蓝总是能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在酒吧外面
徘徊,不止一次的问过他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没有任何的意
义。
等人……
他到底在等谁呢?
1919的门道边种着一株桃树,每到春天的时候,花香总是飘满了整个酒
吧,方想最喜欢的就是靠着桃树静静的抽烟。那是顾湘蓝最喜欢看到的样子。
「小姐,小姐。鱼鱼她不见了!」唐明月是被香兰那咋呼呼的叫声吵醒的,
揉了揉窸窣的睡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困。明明昨晚睡得很早,还做了
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似乎看到满山的桃花开了,是那样的美丽。
而自己就徜徉在花海之中,袭人的花香扑鼻而来,崔公子一直在身边陪伴着
她,两个人嬉笑着欣赏那份美丽的春光。
讨厌的香兰。明月心中有些不快,被吵醒的梦境就这么突兀的结束,任凭是
谁都有几分脾性的,况且做为唐家的大小姐,多少有些娇气。前些日子更是为了
逃婚做出了离家出走这样的事情,虽说后来自己又跑回了府上,可是明月也有些
奇怪,除了香兰和鱼鱼以外,府里其他的人竟然似乎没有发觉自己的离开。当然
后来得知是奶奶亲自下令不许府里的人向外面提起,那却是另外一说了。
莫说鱼鱼,就是崔公子这两日都不再到府上拜会了,明月心中原本的企盼,
此时却不由化为了几许失落。
原来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吧,明月不由默默的想着,眼睛却落在床头边
已经完成了一半的刺绣上面,盛开的朵朵桃花几乎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大清早的吵吵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唐明月一边梳妆,一边对着
香兰嚼着舌根。
「可是鱼鱼姐姐她不见了啊!」活泼的香兰丝毫不在乎小姐的埋怨,除了鱼
鱼以外,小姐便是她最好的玩伴了,虽说是当做使唤丫头被带到府里,可是自幼
和小姐一起长大的她根本没什么尊卑的观念。
平日里倒是惯着这丫头了,明月不由想到。
「我问过府上其他人了,大家都说两天没见过鱼鱼姐姐了呢!」
「不见个丫头有什么大不了的,兴许是偷偷跑了吧。」明月不由想起前些日
子看到崔公子和鱼鱼行那苟且之事的场景,莫不是两人勾搭到了一起,私奔去了
也不是不可能。这一下倒好,原本自己想要逃婚的事儿结果变成了对方了,明月
都不觉有一些巧合了。
只是那崔公子倒也算得上是个风流人物了,那话儿更是厉害的紧。虽说自己
未曾尝试过,可那日里窥得鱼鱼的那般情态,便觉得心下一阵痒痒的,不觉下身
都流出了水儿来。
香兰兀自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吵闹着什么,明月倒是丝毫没有听进去,一双俏
目痴痴的望着窗外的那株桃树,久远的香气竟盘亘在她的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唐名越手指落在自己微微分开的阴唇上面,习惯了裸睡的她每天晚上都要用
这样的方式来安慰自己,自从三年前方想和她分房睡以来,整整三年她都是用这
种方式释放着自己的欲望。
纤细的手指仿佛灵蛇一般在紧窄的甬道里钻动,可是始终无法企及最深处的
地方。
「嗯……嗯……」
难耐的呻吟声混合着轻柔的鼻息传出,飘荡在房间里。下身的相思豆已经凸
了出来,在尾指轻轻划过的时候便会微微的颤动,随之带来阵阵的痉挛。
唐名越的身子依旧是那么敏感,可是她始终无法明白为什么方想对她一点欲
望都没有的样子。虽然说以前两个人因为某些原因总是在争吵,可是每次在冷战
之后方想还是会露出对自己完美肉体的痴迷。
可是自从三年前,方想便变得好像一个死人一样,完全失去了一个男人应该
表现出来的欲望。
她也不止一次的偷偷跟着方想出去,想要知道每天晚上他都会跑到什么地方
去。甚至她还请过私家侦探去调查方想,可是得到的结果都是那让人无法理解的
原因。
那个男人仅仅是在一个人酒吧的周围徘徊。
唐名越也想知道是不是方想看上了经常在酒吧里出现的什么人,可是每次当
她想要靠近那个酒吧的时候,心中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抵触,而从私家侦探那里
得到的消息则是一片空白。那个男人除了在门口徘徊以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
靠着酒吧门口的那株桃树抽烟。
真是奇怪的男人啊。
唐名越心中不由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不过手指却没有停止扣弄,虽然仅仅凭
手指达到高潮几乎不可能,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不停的按揉那颗相思
红豆以外,几乎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填满她的空虚,将她带到极乐的世界。
顾湘蓝今天有些奇怪,眼前的男人看她的眼神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诡异。
她并不知道方想今天和唐名越彻底的摊牌了,她不知道方想今天是第一千次
来到这里,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本来桃木质地松软,想要长得极为粗壮十分不易,可是方想倚着的那棵桃树
居然能让一个人环抱,也不知生长了多少年了。
「你很痛苦么?」
顾湘蓝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痛苦的表情,心里有些担忧。关上了酒吧的大门之
后,她忘记了离去,而是陪着男人静静的站在桃树下,她想要了解这个男人更多
的故事。也许从三年前的某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爱上了这个徘徊的男人。
夜深人静。寂阑无声。
女孩温柔的手落在男人颤抖的肩膀上,莫名其妙的开始啜泣。
方想感觉到心在滴血。一千天了,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吗?那个他一直在等待
的人,那一个突然消失的影子。怎么会突然好想人间蒸发一样?心里想着,却好
似一团乱麻,仿佛是丝毫没有听到身边那个可爱的小女孩的低泣。
顾湘蓝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也许方想从来没有注意过她,可是她偶尔还是
会在方想徘徊的时候跟他搭几句话的,两个人之间或多或少也算得上有些熟悉,
只是今晚的气氛诡异的有些莫名了。
不过顾湘蓝的举动还是打断了方想的思绪,一时之间许多影子在自己的眼前
重叠着,眼前的小女孩,家里那个温婉的妻子,还有消失了很久的……
「嗯。」
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顾湘蓝的询问,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
个小女孩。顾湘蓝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正是花枝招展的年纪,听到方想
的回应便忘记了哭泣,不由展颜一笑,像她这般的女孩子心里一般没什么太多的
牵绊,对于爱情这种东西要勇敢的多。
顾湘蓝就这么主动的将自己的樱唇印在了方想宽厚的嘴唇上,堵住了他接下
来的话语。
夜,轻寂。
这座小城里,夏日的午夜并没有熙熙攘攘的人流,那株千年桃树下激吻的两
人自然不会被人注意到。除了顾湘蓝脸庞滑落的潸然泪滴以外,似乎没有别的东
西来打扰着短暂的幸福。
男人的手不自然的环抱着主动的顾湘蓝,热烈的和她回吻着,仿佛暂时忘记
了痛楚,完全沉浸在这凄迷的夜色之中。双手落在青涩的小屁股上面的时候,还
不经意的揉捏了一把。
顾湘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莫名的举动,可是男人的吻却带有魔力一般,让她
忘记了所有的东西,心甘情愿的任由他的一对魔手在自己的身体上面作怪。
单薄的短裙根本无法阻挡方想的手指,那上面传来的细嫩的触感预示着年轻
的味道,纯棉的内裤很容易就被方想的手指撑开了一道足以进入的缝隙,顾湘蓝
两腿之间的温度顿时炙热起来。
夜风徐徐的吹过两人,却没有冷却着份迷离。
无声的吻夹杂着顾湘蓝越来越粗重的喘息,股间不由的在男人的手指拨弄下
渐渐的,有了反应,濡湿一片。不过方想近乎有些粗暴的动作撕扯到了顾湘蓝的
阴毛,一阵剧痛让她从渐渐升温的欲望之中冷却了下来,可是下体已经感觉到那
粗厚的手指的磨蹭,难以言喻的感觉却让她有些不忍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
顾湘蓝想到用手拉开那只在自己下体作怪的东西,而却又不经意碰到了一个
更为火热的事物,这才让她惊觉,慌忙的挣扎离开了男人的怀抱。
随着女孩的抽身离去,方想也从情欲的火焰中清醒过来。
「对不起。」
男人有些木然的低下了头,不知该怎么直视顾湘蓝的眼神。
顾湘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主动,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可是
方想那副黯然的样子又没来由让她为之一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女孩也眼神闪烁着,却不时偷眼去看方想。方想说完之后,也知道自己刚才
有些唐突了,又突然说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话题,倒是让人家小姑娘看了笑话。只
是顾湘蓝言辞闪烁的却不提这些事情,反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他聊起了以前的
事情。
「你为什么总是在这边转悠呢?」
「我在等人。」
「等人?等谁呢?你的女朋友吗?」
「傻瓜,我都一把年纪了,那还有女朋友,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罢了。」
「哦?」
「就这样了。」
「哦。」
很平淡的对话缓解了适才的些许尴尬,可是顾湘蓝不依不饶的气质倒是和方
想接触过的女孩子完全不同,唐名越和唐佳芸都是那种气质冷漠的人,即便是发
生了什么变故也安之若泰,似乎对外界的事情丝毫不关心的样子。想到唐名越,
方想又开始有些头疼了。
刚才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冲动的说出了那样的话,一会儿还要回去面对,又不
知该怎么面对了。
「对了,你等的人,她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顾湘蓝最后一个问题却深深的困扰了方想许久,他离开1919之后在回家
的路上也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唐佳芸,她到底在哪儿呢?方想依稀记得那株桃
树下,有个人让他在那里等着。
顾湘蓝在方想离开之后,回到酒吧里做着未完的工作。
等差不多收拾停当了,她这才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到了一间杂物储藏间的门
口。
推开门走进去之后,顾湘蓝从一堆废品中间翻出了一张满是灰尘的照片。照
片已经被人撕去了一半,留下来的另一半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照片上面背景
的灯光有些昏暗,可是依旧能看出那一女子美丽的轮廓。照片的角度似乎是偷拍
的,女子正侧身和对面的什么人在说话,只是有关那个人的部分已经被完全撕去
了。
顾湘蓝像照片里的女子一样摸出了一支烟点上,轻轻吸了一口便吐了出来。
喃喃的低语着:「哥哥,对不起,我想我还是爱上了那个人了。」
说着眼泪不经意的流了出来,滴落在脚边,而那里赫然是一柄已经生锈了的
钢刀,上面还沾染着凝固的黑色血渍,早已不知放在那里多少年月。
(三) 马蹄空踏 乱花迷眼
唐名越点开了一个关于穿越的心情小说论坛,再一次翻出了在三年前她发过
的那个帖子。把今天写下来的一些东西更新上去之后,漫无目的的看着后面的留
言。
明月姐姐最近还好吗?很久不见你人了哦,非常期待你的后续啊,明月的故
事总是很纠结呢……喵……
POSTBY叶。小染DC2003。23。DEC。
无言的结局……
无言的开始……
从一开始注定的……
背叛……
从一开始注定的……
灭亡……
明月是个可怜人,还有你也是,想死吗?呵呵,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明月的
报复也许是一个很好的题材哦……
POSTBYgxl1919DC2004。19。SEP。
想你还好吗?
POSTBY丢了的姐姐DC2005。6。JUL。
寥寥数人的回复,三年多来一直都没有变化过,最后一次的回复还是一年之
前。唐名越也懒得继续看下去了,就这么坐在电脑前发呆。这些她的读者之中,
又有谁明白她现在的想法呢?
门外传来了掏钥匙的声音,唐名越知道方想回来了。关了电脑,一个人躺在
床上,等了有十几分钟,外面又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唐名越本来想打开门问清
楚方想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转眼还是把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去了。
今天是第一千个日子,唐名越也知道这个日子代表的意义,摇头抛开那些无
谓的思绪,站起身走到客厅。黑暗的客厅里面没有丝毫的人气,洗手间里的水声
淅淅沥沥的没有丝毫间断,暂时遮掩住了那个男人的味道,还有声音。
打开CD机,悠扬而空灵的声音渐渐响起,ENYA的OnlyTime,
唐名越喜欢她空灵的声音。
至少暂时能让她的心绪平静少许。
Whocansayifyourlovegrows。
Asyourheartchose。
Onlytime……
Andwhocansaywheretheroadgoes。
Wherethedayflows。
Onlytime……
Whoknows。
Onlytime……
Whoknows。
Onlytime……
可是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吗?她心里也无法确定。
至少这一千天对她来说,没有丝毫改变。
歌声仿佛催眠般。
方想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宽敞的病房里。他隐约听到屋外女人的争
执声。还有哭泣。
有些虚弱的抬了抬手臂,方想的脑子里还有些混乱,他隐约只记得自己在家
里的浴室洗澡,后来发生的事情却有些模糊了。
吱丫一声轻响,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方想睁眼望去,却见到顾湘蓝那绰
约的身影。
后面跟着的才是唐名越,她脸上带着玩味三分,却是两分寂寥,一分怅然。
不知顾丫头和名越说了些什么,她竟似默许了。
方想有些诧异,可是面对顾丫头的时候,却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明明厌倦
了这样的生活,却还是一直在等着,等唐名越的一个答案,现在看起来虽然过程
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唐名越脸上预示的结果反倒是他所期冀的东西。
「你同意了?」
「嗯。」
唐名越冷冷的应了一声,甩手丢过来一张纸,似是无谓地冷哼着:「我签过
字了。」
方想显是没想到唐名越突然这么决绝,他也不知道顾丫头有什么魔力能让她
误会,不过既然木已成舟,自己倒是没用反口的念头,毕竟三年来一直是自己在
拖累着两个人原本平淡的生活。
唐名越丢下那一纸协议之后便转身离去了,留下一脸疑惑的方想和满脸欢欣
的顾湘蓝。
「嗯,那个,谢谢你。」
「谢我什么啊?傻瓜!」
人面也?桃花也?虽历千百春,艳红相映,问种桃道士,且不知归何处矣?
香艳的小笺上写着这般隽永的字句,让明月读起来不由有些痴了,她也没想
今日里去拜会张阿公的时候会遇见那个人。隐约她便觉得自己是遇到命中注定的
人了。
只是这词藻虽然华美,其中却是感怀颇深,尤其让她觉得似曾相识的,仿佛
前世曾经读过这般字句。戏文里,李香君灼灼的唱出如此凄婉的字眼,就连她一
个女儿家都觉得有些神伤了。
「小姐,小姐。张公子传信来了。」香兰蹦蹦跳跳的跑到明月的香闺里,依
旧是那副大咧咧的样子,却教明月看了有几分趣味。
「臭丫头,慌张什么?莫要被人瞧见了。」
香兰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调皮更不失可爱。
「小姐也知道羞羞啊,那还瞒着奶奶他们偷会张公子。」
明月听了这话,粉颊不由泛起丝丝红晕,轻声喝着:「啐,你个死丫头再乱
嚼舌根子,小心和鱼鱼一样被桃花精抓去了。」
香兰听了这话倒是激灵的打了个颤,似是想起什么,「小姐,你说鱼鱼姐姐
她真的是被……」
「我哪里知道?府里人都说院子里闹精怪,前些日子奶奶不是还请了个道士
来做法么?不过那样子倒是有趣的紧。」说到这里明月自己都不由扬起了嘴角轻
笑着,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香兰的脸上却有些后怕的样子,显是想起了前些日子里还同她一块玩耍儿的
鱼鱼,如今却是芳踪杳然。
「是了,如今是什么日子了?」
「好像是初三了吧,开春也有一段时间了,前些日子奶奶还叨唠着要给小姐
你许人家来着。」
「哦。」明月默默在心里算了一下,不觉已经过去大半年的光景,自从上次
离府之后这些日子里一颗心都记挂在那张公子的身上,却不觉岁月如梭。
「小姐你说,到时候要是真的许了别的人家,那香兰……」小丫头不知是想
到了什么,突然问了一句。
「傻丫头,就算许了人家,你也是我的陪嫁丫鬟,小姐会好好待你的。」说
话间竟是伸手在香兰娇小的腰肢上呵起痒来,「莫不是你还担心小姐我丢下你不
成?」
「啊!」香兰不由发出一阵娇嗔,「小姐你坏死了,又要欺负人家,都是那
个张公子。」
「啐,你再胡说些什么……小心我……」明月没有说下去的话,已经被她完
全用动作取代了。那一只作怪的手不知何时深入了香兰的衣襟里,拨弄着不大的
乳房。
从很久之前,看到那些熟悉的画面开始的时候,明月就迷恋上了这种行为。
扭曲的,带着一丝暴虐的玩弄。
香兰却只有紧咬着嘴唇,承受着在自己胸前作怪的那一只怪手。香兰的胸前
很平,虽说不到二八芳华的少女也很难拥有过于庞大的乳房,可是香兰的胸前却
真的和男孩子一样平坦,除了微微隆起的乳头以外再没有任何女人的骄傲。
这也是她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在唐府也只有小姐一个人知道。
所以随着门扉轻掩,衣衫尽褪,明月的双眼也变得有些迷离了。香兰自幼便
是被当做娈童来养活的,直到被卖进了唐府做了小姐的贴身丫鬟,却还没有人真
的发现她身体上的秘密——除了女孩的身份以外,她还多了另外一个原本不应该
属于这个身体的东西。
明月也是在不久前才发觉这个秘密的。
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无毛的私处,微微扬起的玉茎在明月眼中看起来是那么可
爱,她不由用手指捻弄着那略微垂下的卵蛋,虽说没有仔细瞧过别的男人的那东
西,可是这个玩意儿近些日子里已经完全变成了她私有的玩物。
「啊……小姐。」香兰的声音还是女孩子一般的娇柔,可是胯下的小肉虫却
在明月的手心里发生着变化,渐渐的硬直了起来。
而右手的中指则伸入了香兰细嫩的菊穴之中,微微的撑开。
明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癖好,对于香兰的鲜嫩小菊她总是爱不
释手,甚至多出那根特殊的东西,最多时也是被明月当做有趣的玩具罢了。
「每次一碰你这里都会缩进去,还真有趣。」
明月不知是在赞赏还是有别的意思,因为香兰除了菊穴以外,还有另外一个
女孩子才会有的洞。不过那一条细嫩的小肉缝在可爱的玉茎遮掩下往往会被人忽
略。
「小姐,香兰想要……」
「臭丫头,不知道规矩啊?」明月似乎有些恼,香兰的急迫让她有些失落,
太容易到手的玩具却要小心翼翼的害怕被玩坏,这对明月来说不是一件很愉快的
事情。
说话间左手的拇指顶起了那已经立起的玉茎,中指和食指分开那条细嫩的肉
缝,明月似乎看到香兰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透明的黏液正从那玉缝里往外流
着。
「小骚蹄子。」明月不由脸上一红,轻声啐道。
香兰却不敢答话,自从被小姐发现这个秘密之后,虽说平日里她还是那样大
咧咧的样子,可是每当关上了门,她就只能甘心的做为玩物,来愉悦小姐。
「说起来,上次你弄得人家还有些痛呢。」明月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微
微一蹙。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另一番风采。
手指的抽送却愈发的剧烈,香兰的菊穴和花谷受到双重的刺激,还不曾明白
小姐何时会了这种手法,只知道不住的喘息。
「嗯!小姐,您轻点。」
只是股间的玉茎愈发膨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一般,忍得香兰甚是难
受。
「看你那样子。」明月不由调笑着,将玉茎含入了自己的嘴里,三处敏感的
地方完全被占据的滋味让香兰的呻吟声充斥了整间香闺。原本不怎么明显的乳尖
都硬了起来,身上更是玉汗如瀑,浑身抖个不停。
「啧啧……」明月津津有味的嗦弄那不怎么雄伟的玉茎,想起前些日子里被
这个东西破身时的旖旎光景,也不由有些想要了,便吐出了依旧坚挺的玉茎,扭
了一把香兰的身子道:「躺去那边让我也快活快活。」
「啊,小姐你又要……」香兰脸上有些犹豫,但是却不敢违抗小姐的命令,
见到明月已经褪去了衣衫,只得躺倒在榻上。
明月过去跨坐在她的身上,倒好似男子一般将身子压了下去,原本就有些湿
润的蜜穴顿时将香兰的玉茎吞纳了进去,甫一进入还有些疼痛,但是快感却紧接
着汹涌而至。
「张公子比你要强上不知道几分了。」一面摇动着身子却一面出言挑衅着香
兰,虽然说是肆意玩弄的娈童,香兰听了却有几分不快。不由用劲动了起来。
「啊,你怎么……」明月娇嗔着,她也未曾提防香兰会主动动将起来,一时
之间倒有些被她反客为主,不过身为小姐的身份又怎么会被她一个娈童般的丫鬟
欺侮,身下扭动的力道也不由大了几分。
「嗯……小姐,你慢点……」香兰此时却真像个弱女子一般,脸上梨花带雨
的。
不过随着明月身子压下,用嘴巴堵住了她求饶的声音之后,便只能发出呜呜
的声音了。
两人仿若掉转了个一般,香兰只能承受着小姐的欺侮,却根本无力抗拒。
狎玩足足持续了有一柱香的时间,二人才云收雨住。
「小姐,你坏死了。」
「哼,谁教你乱嚼舌根,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云雨过后的明月又回复了那般小女儿的娇羞,对于自己刚才那浪荡的举动不
经有几分悔意,心里却想到的是那张公子。那般滋味甚是销魂。
「香兰不敢了。」香兰却仿若没事儿人一般促狭的一笑,显是知道了小姐的
心思,只是有些彳亍,又仿若念及什么,一时却是痴了。
良久,似乎还在回味那般旖旎韵味的两人相视一笑。
「是了,你方才说张公子传信来,却说了些什么?」
「啊,我险些忘了,张公子说他过些日子要登门提亲呢。」
「这一个憨子,莫不怕奶奶把他当做痴儿给轰出去不成?」明月却是眉头一
蹙,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香兰知道小姐心思,那张公子和小姐本就不成登对,若说贸然提亲,且不说
小姐如何,便是府里那关就过不去,只是二人两情相悦之间,却由不得她这个丫
头操心。「莫不如,小姐便私奔去好了!」
香兰刚说完便有些悔意,前次小姐偷偷离府便弄得府上鸡犬不宁的,若再发
生这等事情,首先遭殃的该是她这丫头才对。
「唉,我哪有什么好办法。且看奶奶日后怎么说吧。」
明月幽怨的说完这些话,便怔怔发起痴来,隐约却觉得自己对这事儿有些相
熟,怕是到了,换来的会是一纸休书。
不觉泪眼婆娑,看得香兰都有几分心疼了。
顾湘蓝离开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也不明白唐名越为什么会这么轻易
的接收她说的那些话。
更不明白方想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的这番模样。
只是蓦地省起哥哥照片上的那个女子。
似乎有几分唐名越的影子。
会是她么?
突然之间,顾湘蓝觉得谁都无法相信了。
(待续)
美国十次啦
唐人社导航
美国十次啦香港入口
色开心五月天
开心五月天最新地址
【暗香】(序-3)
上一篇:【小娟的故事】(法国往事) 下一篇:【8人吹】(1-31章)